“嘿嘿,上面不要的弃妇,让我教教规矩,现在我把她教得可好了……”
那天晚上,老王屋里的灯一直亮到了早上,却没有一丝光线照进我的世界里。
原来,上进的杨帆是我前进路上的一盏灯,我总想着,跟着他,就能更接近光。
现在,是他亲手将我送进了恶臭又万劫不复的黑暗里,我爬啊爬,怎么都爬不出来。
早上的时候,那些人终于走了。
我喉咙烧得冒烟,浑身滚烫,像蛆一样滚在地上。
我扯着老王的脚,沙哑地喊了一声: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我太脏了,我只想要一点点清水,一点点就好。
他却抖着自己的家伙,尿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哈哈,臭婊子,快说,你是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了?”
“这么多人都上过你了,你还装什么装?就是你太骚太浪了。”
他骂着骂着突然嫌弃起在地上又脏又臭的我,扯着我的头发,往外拉去。
“妈的,真是个贱人,脏死了,勾了那么多男人!”
天寒地冻的,我被他扯着头发,一路拖到了马厩里。
“脏东西,以后,你就住这里。”
他吹着口哨,锁上了马厩的门,然后趿拉着鞋子,美滋滋地走了。
马粪和尿沾了我一身,我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自己还是不是活着。
迷迷糊糊中,我觉得我可能已经死了。
但下雪了,雪花从飘了进来,沾在我的唇上。
我拼命地舔着雪水,渐渐地,我意识到我还活着。
但是我为什么还活着。
我想了很久很久。
我终于想起来,所有的所有都会结束的,我终有要回去的一天。
而杨帆终于想起我了。
听到副场长的话,老王被晒得黝黑的脸白了白,他顾不上穿鞋,便从床上跳下来。
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卷好的烟,递给指导员,面色难看道:
“您别跟我一个老人家开玩笑,这婊……这季文书都在我屋里快一年了,杨团长怎么可能……”
副场长的脸色比他还难看。
我知道为什么,因为副场长也是我睡的马厩的常客。
此刻,他抹了抹额头的汗,看了我一眼,硬声道:“别扯这些有的没有,整个场部就差她还没回去了,这事还能有假?你得想办法让她闭嘴,要是这些事被知道了……”